《给百里守约下春药》
暗夜中的谋划
长安城的夜总是带着三分酒气七分杀意。打更人的梆子敲过三响时,我正蹲在朱雀坊的飞檐上,指尖捏着那只描金瓷瓶。月光从瓶身掠过,映出底部暗红色的粘稠液体——漠北巫医说的"春风渡",据说能让千年寒冰化作三月春溪。
目标在百米外的摘星楼。百里守约披着银狼大氅倚在阑干前,狙击枪横在膝头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鎏金枪管。这个距离足够我读出他唇语,他在哼长城军的小调,尾巴尖在月光里晃出慵懒的弧度。
局中局
酒坛泥封碎裂的声响惊动了夜枭。我抱着三坛波斯葡萄酒撞进摘星楼时,百里守约的枪口已经抵在我眉心。狼耳在月色里机警地转动,鼻尖微不可察地轻嗅。
"漠北的夜光葡萄酒。"我拍开酒封,紫红色液体在琉璃盏里荡漾出星河,"比长安的浊酒够劲。"他忽然轻笑,枪管挑起我腰间瓷瓶:"这又是什么?"
"醒酒汤。"我面不改色地倒出半盏春风渡,当着他的面仰头饮尽。甜腥味顺着喉管烧进五脏六腑,视野里他的狼耳渐渐幻化成毛茸茸的重影。真该死,那巫医没说药效发作这么快。
狼瞳映月
鎏金枪管忽然挑飞我手中的药瓶。百里守约的尾巴不知何时缠上我手腕,炽热体温透过皮革手套烫得惊人。"十五日前的漠北商队,"狼瞳在黑暗里缩成细线,"你买药时我就坐在对面茶楼。"
瓷瓶在青砖地摔得粉碎时,我听见他低笑:"下次想让我失控..."狼牙突然擦过耳垂,呼吸里带着葡萄酒的芬芳,"直接说就好。"
月光漫过满地狼藉的春药残汁,他的狙击枪在案几上磕出清脆声响。夜色还很长,长安的风裹着沙粒叩响窗棂,而某只狐狸的尾巴尖,终于得偿所愿地陷进了银狼温暖的皮毛里。
